-前文见合集。

-是除了鸣佐都没结婚外和原著一致的世界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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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、

 

故事该从哪里开始讲起好呢？

 

他的人生并没有多瑰丽，总不过是那些被仇恨占据了心神的、腥风血雨的日子。但若是仔细回想的话，他倒是奇怪地并没有觉得有多遗憾。

 

他所做下的决定，虽然多少是有人引导的元素在，但总归是自己的选择，没什么可说道的。大逆不道也好悬崖勒马也好，他人的评价佐助从不在意，也不会去管跳梁小丑在背后嚼什么舌根。

 

只是，若说有那么一件事是他午夜梦回免不了怅然的，那么大概就是面前这个人了吧。

 

“战争过后你我相约终结谷一战，你赢了，我和你一起回了木叶。”他们的世界并不像有些佐助那样反差极大，而是可以说基本一致。“唯一的差别在战后。你接受了断肢移植手术之后，木叶再次遭遇战争。你不得不上了战场。可胜利后……却因为旧伤复发和手臂的排异反应死去了。”

 

当时小樱并不在前线，她在木叶内帮卡卡西处理四战后诸多事宜，而纲手交接完工作立刻就消失了。

 

没人能想到四战英雄漩涡鸣人会因为所谓旧伤复发去世，也没人会相信这个，毕竟他可是九尾人柱力，什么样的伤口会无法愈合？

 

一番检查过后，才知道主要原因是当年大雪中过呼吸留下的后遗症。他的肺和呼吸道受到了严重的创伤，当时小樱就告诉他以后要注意雪天减少外出，但没想到这一场战斗会有人能伤到他的肺部，才引发了旧伤。

 

当时佐助还在木叶的监狱里，因为四战英雄漩涡鸣人的意外去世，长老团不得不松口同意提前放他出来，以应对可能到来的其他国家的进攻。

 

他没管长老团态度如何，只是在盛大的葬礼后站在影岩上俯视人来人往的慰灵碑。他不想接上手臂，哪怕小樱在为他检查身体的时候已经偷偷采血进行了适配。他也不想继续留在木叶，这个世界上真正理解他的人已经离去、牵绊着雄鹰的山峰已经倒塌，他留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。

 

他没让其他人知道他的打算，长老团心里多少小心思他也不愿去想，只离开当晚他来到了鸣人居住了好多年的公寓，卡卡西模样的玩偶还好好得摆在床上，似乎在等待谁的归来。

 

然而卡卡西不愧是六代目火影，当晚公寓的窗户就被敲响，一直跟在卡卡西身边的佐井推开窗子就跳了进来。佐助知道他，根部出身的家伙，在那个用木遁的大和被外派到大蛇丸身边、根部又被取缔之后他就成了暗部的领头人。

 

“佐助君，好久不见。”穿着黑色作战服的佐井看着他说。

 

“我记得我们应该不熟。”佐助道。

 

佐井眯着眼睛，没再试图说什么客套话。似乎是卡卡西让他单刀直入说重点。“佐助君。是卡卡西大人让我来的。那场战斗我一直跟在鸣人君身边。”

 

外敌来袭，火影镇守木叶，鸣人负责追击。小樱因为要救治伤员分不开身，正好佐井和鸣人关系不错，便让他接应支援鸣人的行动。

 

“鸣人君他一直挂念着你。”他说。

 

佐井拦住了想要离开的他的脚步，对他说鸣人为他们的未来做了很多计划。他说鸣人渴望和他并肩的日子已经很久了，四战战场并不能满足他全部的期盼。他规划好了两个人的未来，并希望用一生的时间去实现他。

 

总是眯着眼睛笑的忍者从忍具包里摸出了一个卷轴，轻轻放在了窗台上，然后踏着月光离去了。佐助不发一语地看着对方的动作，许久才伸手展开了卷轴。

 

【今天是和好色仙人一起外出修行的第■（一个明显的墨点），算了，记不住，就当作很多很多天了吧。今天我们到了铁之国，好多武士在街道上来来往往，忍者却没有多少。好色仙人给我指了他一起和大蛇丸一起订购查克拉刀的店铺。查克拉武器啊……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。】

 

【和好色仙人一起去了霜之国的温泉，虽然没有汤之国出名，但是好色仙人说下雪的时候来泡温泉才是霜之国的名胜。决定了！以后要和佐助一起来！】

 

之后的内容大概都是鸣人的旅行见闻，佐助直接翻到后面字迹看起来歪歪扭扭的部分，那大概是鸣人用左手写出来的。

 

【如果能再去一次铁之国，我想给佐助也订一把查克拉刀。】

 

【听说花之国的首都每年三月都有花见祭典，小樱说那里的樱花开得非常漂亮，等佐助出来之后就去找卡卡西老师申请外出任务和佐助一起去！】

 

【汤之国的温泉好还是霜之国的温泉好？好像雷之国也有温泉？佐助这家伙身体弱又断了胳膊，泡泡温泉应该能养回来点吧？跟卡卡西老师说的时候他表情都要扭曲了，我就知道老师又想翘班！】

 

【宇智波的老宅要拆除了，佐助好像没什么意见，但是我找卡卡西老师留下了一间宅院，是佐助以前生活的地方。虽然知道以佐助的个性，他放弃的东西就不会留恋，但是我还是鬼使神差留下了。或许老师说的对。意难平的是我。】

 

…………

 

佐助合上了卷轴。

 

他深深地闭了闭眼，沉默着坐在干净整洁的床上，如同一个雕塑一般坐到了天亮。

 

当清晨的阳光照到他身上的时候，佐助眨了眨干涩的双眼，裹着深黑的披风站了起来。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脊背，如同奔赴战场一般朝着火影楼的方向走去。

 

薄雾弥漫，街道上没有多少人。火影楼最高层办公室的窗户半开着，似乎在等待着谁的到来。他看了一眼便没有走正常渠道，而是直接从顶端的窗户翻了进去。果不其然，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就坐在桌后，笑眯眯看着他的身影。

 

他接替了鸣人的工作，跟在卡卡西身边学习如何当好一个火影。又搬进了鸣人以前的房子，所有设施都没做改动，只是衣柜里添上了他自己的衣物——其实也并没有多少，大半都是小樱拉着他去街上的时候买的。

 

他开始学会笑了。因为政治交锋的虚与委蛇。也接上了手臂，否则处理文书工作十分不方便。局势稳定下来后他每年都会找卡卡西要一次长时间的外派任务，带着鸣人留下的卷轴去所有他提到的地方。

 

他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般活着了，带着他全部的热爱与期盼走遍山川湖海。

 

“别错过了呀，鸣人。”在最后光芒亮起的时候，七代目漩涡鸣人看到那束光芒里的佐助对着他微笑。但他的心却一揪一揪的疼。

 

他能说什么来安慰他呢？什么也说不出来，什么也不能说。他们彼此都知道这个漩涡鸣人不是他想要的那一个啊。

 

光芒消失的时候，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几只空空如也的拉面碗。桌子上展开的卷轴已经被填满，七个不同的符号绕城一圈，隐隐的时空波动从那里传来。

 

漩涡鸣人低头无奈笑了下，迎上从时空漩涡中踏步而出的自己的佐助。“欢迎回来，佐助！”

 

“……？”佐助愣了一下。“你干了什么？”

 

“什……怎么就我又干了什么了！”鸣人忍不住反驳，“我很努力把你找回来的好吗！”

 

佐助不理他。“才怪了吧。”房间里的拉面碗已经被进来的暗部收拾好了，佐助只能闻到空气中隐隐漂浮着的拉面味道。“你已经吃完拉面了？”

 

鸣人挠挠头承认了，佐助没有任何意外，因为他问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经确定了答案。

 

“好，那一会儿我自己订番茄牛腩不带你了。”佐助说。

 

“？！别啊我说！”鸣人上前揽住佐助肩膀。“虽然吃了一碗拉面但是我的胃还是能装下猪排饭的！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你都不想我吗！”身后小樱摇摇头收拾着医疗包，佐井也收起卷轴准备交给情报班人员进行封存。鹿丸本来想抓鸣人回去工作，但是想想刚刚发生的事还是摇摇头由着他去了。

 

七个不同世界的佐助……想必给鸣人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吧。

 

两个人跟其他人招呼了一句便往外走，鸣人打算让佐助趁着这次时空波动去医院做个检查。“佐助我跟你说啊，你不见了之后我着急死了的说，但是你绝对想不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，出现了……”声音渐行渐远。

 

 

佐助走进检查室后，漩涡鸣人就隔着玻璃站在门外看他。

 

佐助七号的用意他何尝不知道呢？只是他们的关系已经是心贴心的距离了。宇智波佐助是漩涡鸣人最重要的半身，他们合该彼此牵绊，死亡与不尽如人意的轮回不能阻拦。他会把这些佐助的故事都告诉自己的佐助，让他明白无论性别、无论身份、无论所处的环境、无论他们无法决定的东西有多么残忍，漩涡鸣人都会用尽全力告诉他，他们的命运早已纠缠。

 

“佐助。”他看着皱着眉走出来、似乎对于检查不太感冒的佐助。“回家吧。”

—end———

感谢大家，这个短篇完结啦。

从头再看的话其实写的不太好，有些地方笔墨过多有些地方转折生硬，大约是因为我一时兴起开了文没打大纲的缘故……但是不管怎么说，嗯，总体来说还算是满意吧。

Ps:我觉得我还是得解释一下……虽然看起来像是卡卡西“要挟”佐助七号留下来的，但是事实上吧，以佐助的个性他要是真坚持不想留也没人能强留他，卡卡西和佐助的决定是心照不宣的，只是我没有写出来而已……但是要说影响的话还是有的。是七号被鸣人的渴盼影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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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个佐助的设定分别是：

佐助一号：和鸣人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少爷助

佐助二号：7岁那年跟随兄长脚步离开木叶的叛忍助

佐助三号：中忍考试后进入暗部的佐助

佐助四号：灭族之夜被团藏囚禁起来作为兵器存在的佐助

佐助五号：宇智波灭族之夜实施人是止水的if线，被哥哥保护得很好，最后成长为了木叶的忍者助。

佐助六号：云雷宇智波。

佐助七号：鸣人死亡世界线承担起他的责任的火影候补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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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彩蛋：

第一章小段子用了长江七号的梗还有另一部作品（其实是网文，自娱自乐就不说出名字来了），佐助戳毛毡来自漫画19话封面，小樱戳了两个毛毡娃娃，一个鸣人一个佐助那张图。